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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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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1·96

“哎?部長要缺席明天的比賽?”

聽到幸村明天有事的消息後,幾乎是理所當然的引起了一片喧囂。

“好了。”幸村伸手往下虛虛的壓了壓,瞥了眼被動靜吸引了目光的陌生人後輕咳一聲,低聲說道,“我家裏有事,明天的比賽,雅治會暫代我的位置。”

“小仁王?”

眾人面面相覷,而後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仁王...他願意嗎?”

不是他們有什麽想法,實在是他們認知中的仁王不像是原意接手這種工作的人啊。

而幸村在看到部員們對於他做出的‘仁王暫代部長職位’這一決定的第一反應不是質疑仁王這個人選是否合適,反而憂慮白毛少年願不願意這件事時,眼中便盛滿了笑意。

他笑著看向了從剛剛開始就游離在整個隊伍外的仁王,褐色的目眸中仿佛流淌著蜜色的酒液,使得偶然間和這雙眼睛對視的白發少年再也移不開視線。

謹遵未成年不得飲酒這一規定的仁王此時卻仿佛聞到了誘人的酒香,整個人輕飄飄的,嘴角也不受控制的向上勾起。

唔。

果然國家下了未成年人禁酒令是正確的。

不然,在嘗過甘美的酒精,感受過醉酒的愉悅之後,又有哪個心志堅定的未成年能逃過祂的誘惑?

艱難的將粘著在部長臉上的視線移開,少年往日蒼白的臉頰此時暈上了兩朵淺淡紅暈。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覺得腦內清醒了些的仁王暗自忖度。

另一邊,幸村也成功安撫了擔憂的部員們,正式將明日的‘代行部長權’交給了此時仍有些出神的仁王。

-

萬籟俱寂。

這是一個烏雲蔽日的夜晚。

仁王宅二樓的窗戶不知何時洞開,夏日晚風浮動著窗簾,溜進了空無一人的房中。

“嘩-嘩-”

此時的仁王正撲閃著大翅膀在雲霧中肆意翻滾。

“果然,天空是人類最向往的地方。”

如游魚一般徜徉的少年心情愉悅的躍過一片水汽縈繞的雲層暗忖道。

不過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撲打了不知多少下潔白羽翼後,仁王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不是身處高空的仁王有多麽敏銳的空間定位能力,實在是那股沖天的、似乎帶著無盡邪惡的魔力宛若黑夜中最亮的那顆星閃閃發光,且正不住的朝他招手。

“嘖。”在察覺到這一點後,白發少年身形一頓,而後巨大的潔白羽翼朝後一束,整個人如同流星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朝下方急速飛去。

“轟!”

似乎是感受到了仁王強大的魔壓,那股蠢蠢欲動的濃得如墨一般的力量猛然爆發,竟在仁王都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展開了堅硬的結界並將少年完整的包裹在內。

“...可惡。”

正在急速下墜的白發少年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一招,短時間內無法與下墜沖力相抗衡的他自然也無法在瞬間停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黑色的魔力‘吞噬’。

灰色的天空。

整個城市都是黑灰二色。

哪怕在這個點都不會關閉的燈塔也失去了明亮的色澤。

當白發少年重新獲得光明的時候,見到的便是眼前的這一幕。

沒見過的結界...

而且很強。

仁王身後的白色羽翼化作瑩白的粒子消散,與此同時,法杖、防護服以及為了能夠繼續漂浮在半空中而顯露身形的魔法陣在瞬間匹配。

*一樣的安靜。

使用魔力與精神力將自身五感敏銳度提升到極致的仁王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然而除了淡淡的危險感,卻再也沒有其餘的動靜。

就這樣靜靜的警惕了幾秒後,魔導器金色的核心亮了亮。

“主人,檢測到結界邊界。”

“...”

仁王緊著手中的法杖,一邊灑了幾顆光子靈槍出去,一邊緩慢的朝著流星引導的結界邊界飛去。

“嗡——”

卻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嗡鳴,罩住少年的結界在某處為圓心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後,其餘方向也傳來了相似的聲音、相似的情形。

“劈-啪-”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起,結界也如同碎裂的玻璃一般,裂成成百上千片灑落地面,最終化作了魔力粒子消散在了天地間。

至於懸浮在空中的仁王,此時正全副武裝的少年不由擰眉,看著突然有了顏色的天地,以及鼻尖充盈的新鮮空氣,墨綠的的目眸中是少見的茫然。

這...

“主人,不是幻覺。”

流星適時開口,魔杖核心處金黃的光暈一明一暗。

“剛剛的情況錄下來了嗎?”

仁王略感頭疼的揉了揉額間,一邊從半空降到地面(實際是幸村家的房頂),一邊低聲詢問道。

“已記錄,是否上傳至阿斯拉艦?”

“上傳。”

少年毫不遲疑的應了一聲。

這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詭異事件了。

不過...

如同貓咪肉墊悄無聲息的行進,仁王此時也已無聲無息的靠近了八神疾風的房間。

“主人是懷疑這個人類?”

流星在仁王手中低鳴。

“啊...雖然魔力有些不同,但附近能夠招惹來這麽詭異能量的,除了八神疾風,我還真想不到別人。”

白發少年停在了某處屋頂,左手一松,長柄法杖便輕盈的漂浮在半空,而後不斷縮短變形,回到了星星飾品的模樣。

“咳。”仁王拽了拽小辮子,“到底性別不同,我就不進去了。”

而且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嘛。

身為沒有性別之分的AI,其實不是很了解自家主人在別扭什麽的流星上下晃了晃,在仁王身邊轉了兩個圈後,輕巧的從房間窗戶進入。

接下來的任務——探究、記錄八神疾風身上的魔力波動以及仔細探查女孩雙腿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就完全交給魔導器了。

一時間,頗有些無所事事的仁王幹脆屈膝坐下,望著被烏雲遮擋只露出一小塊的月亮定定出神。

他此時的位置是八神房間的屋頂。

也就是說...部長的房間就在旁邊?

少年陡然看向左側,墨綠的目眸落在了歷經風吹雨打、刻滿了時光痕跡的紅瓦上,似乎能透過它,直接看到屋頂下方房間的模樣。

...部長的夢游好一些了嗎?

在自己家裏,這麽熟悉的地方,應該不會再夢游了吧...

拼命掙紮烏雲束縛卻只能探出個頭來的月亮卻並不吝嗇自己的光亮,哪怕只有一下片,還是盡可能的灑下盈盈月光分享給世界上所有的生靈。

看著手心瑩瑩一小片月光,仁王握緊了拳頭,唇瓣與眼角揚著愉悅的弧度。

噗哩。

沒過多久,流星從八神疾風的房中離開,氤氳著月白色魔力的它先是在仁王手上抖了抖,補充了一絲力量後才堪堪開口。

“和上次見面之時的魔力濃度比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剛聽了這一句話的仁王皺著眉,打斷了魔導器的話語:“是你給出治療之後的魔力還是之前的?”

如果是之後的,那就說明,要不然八神疾風身上的魔力會自動補齊,要不然就是魔力源頭又與她有過接觸。

“之前的。”心裏明白自家主人話語的流星簡潔快速的答道,“治療之後的魔力我並沒有時間觀測。”

仁王頷首,示意魔導器繼續說下去。

一邊看了看時間,再次喚出巨大的羽翼,輕輕的煽動兩下。

“魔力波動不一致,至於雙腿...”流星似乎有些羞愧,魔導器表面的熒光閃了兩下後,才繼續說道,“似乎是在覺醒魔力的時候遭到了反噬,但我不能確定。”

“...魔力反噬?”聽到了之前從未考慮到的一種可能,仁王摩挲著下巴,仔細思考一番後遺憾的搖了搖頭。

如果真的是魔力反噬引起的,那麽八神疾風的雙腿怕是...

明天送八神去東京都看病的部長大概也不會聽到什麽很好的結果吧...

腦中似乎出現了美人部長蹙眉憂心的模樣,白發少年感同身受似的,無聲的嘆了口氣。

還是他在治療魔法方面沒啥天賦,看不來小姑娘到底是什麽情況。

更不用說負責那棟八神宅兩層樓的昂教官他們至今都沒有新的進展,想要防範,亦或是知道能從哪裏下手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再次在心中扼腕嘆息一番後,仁王看了看天色,讓流星將所有數據上傳給阿斯拉艦,隨即重新撲閃著翅膀沖向了高空。

當然,由於在附近遭遇了某不知名魔力的攻擊,(有了名頭的)白發少年在離開前‘隨手’設下了幾個防禦效果極強的魔法陣。

“piyo.”

事出有因嘛~

翌日。

昨晚又出門浪了一段時間的仁王打著哈欠,背著網球包,踩著軟綿綿的步子來到了全國大賽的會場大門口。

“呦~”

眼尖的毛利一臉朝氣的朝著自家搭檔揮了揮手。

“噗哩。”仁王揉了揉因為哈欠而潤出幾顆生理鹽水的眼角,慢吞吞的朝毛利走去。

“還有誰沒到?”

雖然是‘被迫’站到這個位置,但既然都已經被貼上名頭了,該擔的責任,仁王還是會扛起來的。

此時的他不再如同往日極力降低自身存在感的做法,睜著墨綠的眸子,一個一個將到場了的部員們環視了個遍。

“又是切原?”仁王揚眉,修長的手從褲兜中掏出手機。

“摩西摩西...”

“我猜小後輩是又睡過頭了。”趁著仁王打電話的功夫,毛利湊到柳身邊,不懷好意的猜測著。

“切原睡過頭的幾率在34.2%,在車上睡著坐過頭的幾率有54.8%,其餘未知或不可抗拒力占剩下的11%。”抱著筆記本的柳淡定的吐出一個又一個數據。

“唉...還有可能在車上睡著啊。”毛利撓了撓頭。

這點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了。

“切原剛睡醒,現在過來。”仁王掛斷了電話,眸色深了一層,“等切原到最快也要十幾二十分鐘了,我們先入場抽簽。”

“等最後再去登記、確認選手嗎?”柳闔上了不知何時打開的筆記本,點頭同意。

“哼。”對於這種遲到呈零容忍態度的真田雙手環胸,冷哼一聲,“要我說切原這小子直接不用過來了。”

反正今天的比賽,切原上場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嘛嘛,不要這麽冷漠嘛。”毛利抹去額間滴下的冷汗,笑著上前打起了圓場,“總而言之,等到最後一刻?”

“...”面對前輩還是會做出忍讓的真田拽了拽帽檐,緊緊的抿著唇,不再說話了。

見此,毛利伸了個懶腰。

唔,小後輩,我就只能幫你到這了,趕緊過來吧。

花了五分鐘穿衣、洗漱、隨口咬了塊吐司,背著網球包,正飛快的奔馳在大街小巷中的切原:哈欠!

下一秒,只有貓咪會經過巡邏的黑色巷道中響起了一聲慘叫。

“啊!我的吐司!”

話回全國大賽會場處。

今天的立海大仍然引起了巨大的關註。

無他,只是人人都能看到的,以前引領著立海大部員們前進的神之子不知為何沒有出現,而站在中心位的,不是皇帝真田弦一郎,更不是軍師柳蓮二,甚至不是ACE毛利壽三郎,而是那位被稱為球場上欺詐師的仁王雅治。

看著似乎不同於往日的仁王——當然,收斂了降低存在感的精神力,被魔力與精神力,外加戰火氣息洗刷打磨了將近兩年的白發少年身上,自然是有著獨一無二的氣勢——同樣行走在這條道路上的其他網球部的成員們下意識的避開了這個從內而外散發著‘不好惹’氣場的網球隊伍。

如果說由幸村帶領的立海大網球部是乍一看人畜無害甚至想要親近,只有仔細觀察才會發現這其實是只掩藏在無害外皮下的猛獸的話;仁王帶領的立海大網球部則由內而外的透著股兇獸的氣息,蠢蠢欲動,似乎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

“立海大吃槍藥了?”這麽猛...

這是只遠遠見到立海大不同與往常的氣勢而早早躲開了的網球選手。

“幸村今天沒來,帶隊的是仁王雅治。”

這是近距離看到了立海大今日隊伍的選手。

“幸村沒來?!什麽情況...”

“不會是生病住院了吧。”

“別胡說,萬一被立海大的人聽到了...”

“害,我這不是想到了去年全國大賽的時候,仁王也是突然離場,後面再見到他的時候,渾身綁滿了繃帶,雖然到場了,之後也沒上過場...”

“這麽一說,有前車之簽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說不準是真的。”有人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嗓子壓得低低的,“我們留守的部員看到幸村進了XX骨科醫院。”

“是、是那家骨科醫院?!”

“沒錯,就是那家聲名遠揚,專治疑難雜癥的骨科醫院。”

“嘶——”

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在下一秒發現了不對勁。

不對啊,就我一人,哪裏來這麽大的聲...音

那名網球選手瞇著眼,從這個不知何時圍起來的小圈子中探出頭來。

“!!!”

只見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認識、不認識的網球選手。一個個的,與他對視的時候,或是帶著絲不好意思的咧咧嘴,或是幹脆扭過頭去,假裝自己只是路過。

路過個頭啊!

此時正在會場抽簽的仁王等人自然是不清楚外界對幸村的缺席有了怎樣的‘推測’,他們坐在椅上,閑適的等著工作人員的提示。

身為上一屆全國大賽冠軍,立海大是毫無疑問的第一個抽簽的隊伍。

雖然已經四強了,再抽簽,對手也就註定是那麽幾個中的一個。

隨著一聲立海大附屬中學。

仁王起身,隨手將手中的網球塞進長袖衣兜,邁著修長的腿走到了前方。

不出意外的,引起了一些騷動。

白發少年不聽都清楚他們在驚訝什麽,無非是‘為什麽是仁王?’之類的。

伸手進簽筒的時候,仁王壓住了喉中的悶笑,倒是眉眼彎彎,一副心情很不錯的模樣。

“噗哩。”仁王展開了紙條,看到了下一場的對手,嘴角揚起的弧度越發明顯了,少年盯著階梯下方的某處,揚眉,“立海大下一輪對手是。”

“四天寶寺。”

見跟在那位同樣是一年級部長的少年身後的兩人一臉難看的模樣,仁王拽著小辮子,哼著語調古怪的歌,慢吞吞的走到了真田他們身邊。

“接下來還看嗎?”

“噗哩。”仁王打了個哈欠,一臉無趣的答道,“沒什麽好看的了。”

畢竟決賽都提前了,不是嗎?

聽出仁王言外之意的柳和真田對視一眼,看出了對方眼中細微的無奈之後,頷首。

雖然這種中途走人的舉動,哪怕是素來囂張的立海大都從未做過。

從前立海大的囂張多指在摧古拉朽的比賽上,從不給人希望。

而今天的囂張,則是比賽之外的。

不過...還不錯?

跟在仁王身後,心平氣和的從抽簽大廳中走出,三人與其餘部員們會和。

“走吧。”

掃了眼朝他嘿嘿直笑的海帶頭,想著今天暫代部長的身份,仁王遺憾的放棄了整人的想法,帶著部員們來到了選手登記處。

之後的事便十分順利了。

在聽到今天的對手是四天寶寺後,立海大成員們感到十分滿意。

“總算能打幾場像樣的網球了。”

“...今天我能上場嗎?”

“這種有點質量的網球,哪怕是我們也很難遇到(全國大賽上),你說呢?”

“你要是沒遲到,說不準還有點可能,可惜...”

“...”

QAQ。

等立海大眾人解決了繁瑣的手續,一路直行至網球場的時候,知道今天比賽雙方分別是誰的觀眾們早已將觀賽臺占滿。

“人好多。”

仁王嫌棄頂腮。

還好我今天坐在教練席上,這個離他們最遠的位置。

當然,這個他們指得是觀眾。

就這樣,立海大一行幾人頂著山呼海嘯一般的呼聲,穿過人潮,來到了選手席上。

就在眾人尋了個位置打算的坐下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跡部的聲音。

“啊嗯?立海大不是強者為尊?”

雖然被立海大攔在了全國四強外,但出於對在之後幾場比賽中立海大可能會展現出來的實力,冰帝一行人仍是出現在了比賽現場。

而此時,看著穩穩坐在教練位,翹著二郎腿,半耷拉著眼皮一臉鹹魚模樣的仁王,跡部景吾忍不住開口發問。

“...”

聽到跡部的詢問,正放下網球包堪堪找到座位坐下的毛利和丸井對視一眼,而後頂著身邊一群圍觀者好奇的目光攤了攤手。

紅發少年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立海大當然是強者為尊。”誰強誰上。

瞅了眼仍未反應過來的冰帝一行人,丸井扭頭,暗暗撇了撇嘴。

一群腦袋不會轉彎,就知道想當然的人。

跡部景吾,被人稱為冰之帝王的他可不是光叫著好聽的,從毛利等人的反應來看,一個他從未想到過的可能劃過腦海。

“怎麽可能...”

鮮少失態的跡部低語,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忍足卻在此時上前一步,於跡部耳邊輕聲說道:“小景,丸井他們沒有理由騙我們。”

少年生得完美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淩厲的眼神定定的看了眼某位白毛少年癱靠在椅背上的背影,而後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徒留從這場機鋒中得到了些許訊息/壓根啥也沒聽懂的圍觀群眾,以及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立海大眾。

此時的立海大完全不懼仁王真實實力被外界所知——當然,他們從未專程掩蓋過仁王的實力,只是白毛少年懶得站到臺面上,也懶得拿出所有實力應對比賽罷了。

今天倒是一個機會,一個朦朧的表明欺詐師實力地位的機會。

“雖然我不覺得狐貍會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啦。”反而會嫌棄這個發展趨勢打亂了他今後可能會采取的‘扮豬吃虎’式的欺詐手段。

丸井咽下後面半句話,單手托腮,看著逐漸被填滿的場上位置,以及從剛才開始就沒動彈過一下的仁王的背影。

這不禁令他有所懷疑——

“狐貍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唉?”

毛利等人一楞,而後齊齊望向坐在教練席上的那個背影。

“唔...應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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